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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西散记
2007-11-27 点击:3814
      微雨,飘洒在我们离开陕西的最后一个下午,凭窗望去,像是为这片千年故土裹上了一层柔漫芳华。在初秋的秦川大地碰上一场雨,便如在严冬的江南赶上一次雪那般幸运。于是,幸运着的我们,便越发庆幸自己攀上了险峻华山、俯视过连绵秦岭……还有,诸如窗外飞过的汉阳陵、古城墙、大雁塔;还有,还有望而生畏的秦皇俑、黄帝陵、领袖旧居,以及那无休止汹涌的黄河、夜色中闪烁的窑洞的灯光……
    陕西黄土埋皇上,关中遗梦浮近旁。不知道是过去的记忆过于沉重,还是当下的形势当然寂静,这个曾经是世界最强大帝国中心的地方没有了往日的繁华,更多的是一群群慕名而来的人们,在纯朴的导游引领下,好奇而又崇敬地注视着那些确实绚烂迷人的历史的过往,及其留下的一路风尘。从埋葬着人文始祖黄帝的土冢,到气势宏伟、布阵俨然的秦兵马俑,从大汉的宫廷秋月,到大唐的盛世欢歌,从九曲黄河环绕,到八百秦山关道,一切都承载着民族太多的过去,太多曾经的赞歌,和赞歌之后的现在的乡愁。
 
兵马俑1号坑
 
    不能不说,即使是生活在千万里之外的江南,我们的根,我们的祖,以及我们的魂灵依然保留着中原的印记,依然在内心某一深处屹立着一座西岳华山、回荡着一股黄河澎湃。在曾经北去的路上,曾许多次与巍巍的泰山相遇、与静静的黄河邂逅,然而只有在华山这样的险峰、在壶口这样的瀑布,我才真的感到了何谓险陡、何谓激流,何谓气壮山河。无论是沉香劈山救母,还是禹王使龙凿谷,造化在集天地之气成就这样的山岭、这般的河谷之时,人间已历经千万年,世事或也已随人变。
 
壶口主瀑布
 
    延安,却是个承载着多重思量的地方,黄土已经披盖上了常绿的新装,就像这个民族已经恢复了他的生命那样翠绿与盎然。而暮色中星星闪闪的窑洞灯火,又记录着那些历史上的平凡与宏大,那些生活的艰辛和生命的韧性。
 
延安枣园故址
 
    在八百里秦川上,在五千年历史中,在历史的天空下,我们无限想象着过去的,想象着先民、先祖、先辈生存的样子。然而,物是人非的空间,留下的只有想象而不是真实。也许若干千年后,我们的面容,我们的一切,也就像今天我们对着兵马俑时,那样逼真却生疏,那样靠近却遥远……历史,总是属于前人、留给后人的,而对今人来说,只有——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人事部 陈江)